苍穹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苍穹文学 > 天变 > 第二百一十章 勿负春光

第二百一十章 勿负春光

第二百一十章 勿负春光 (第1/2页)

寻思片刻,提出另一可能:姊可记得徐家人说今日值守巡城的那位有家人在成都,或许就是他家的闺女的东西。否则弓这种东西,日常都要用的,且还在城里,那位姑娘为何不带走?为质则未必需要了。
  
  现在都这个光景了,即便在城内,又为何日常都要用?
  
  我一路过来,多是荒野露宿,为了生计,天天用……即便不为生计,那也得经常练习吧,这数日不练,手便生了。
  
  嗯,说不定是为了让我们安心,言明其已无心打仗。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想来收拾一个没人住的院子总比腾出有人住的闺房要简单得多……那你现在箭法一定不错了?我记得你原本就箭法高超。
  
  姐姐,你话头跳得是不是太快了……箭法么,比不上我那位兄弟,但还说得过去吧。我原以为自己箭法尚可,但真用在日常狩猎,却发现确实需要苦练。
  
  你那位鲜卑兄弟,听说过……你射那靶试试?
  
  太近了。
  
  哎呀,玩点花呗,在靶上用箭组字,如何?
  
  琪姐也是无聊,当然我也无聊,被她挑出少年劲头,我便去楼下取我那把黑漆的长弓。那个我试过了,也标了瞄点。
  
  再上楼,姊还嘲弄了一番:“这绢帕……哎呀!”
  
  “这绢帕上下各对应一个不同距离的瞄点,中间这个字几个的笔锋拐点也是。”我故作轻松地找了充足理由。
  
  “哼!”显然在姐姐心中,这些都是借口。但是是她给我绑上的,我不想摘掉。就稍微调整了一下。
  
  “姊姊要来么?”拖人下水是好主意,免得老缠着自己聊不想聊的事情。
  
  “让我看看风云候的绝技吧!”姊姊还故作夸张地期待。
  
  几十步内,无风,靶有红心,院内其他地方所见都是青苔,烟雾后院忽隐忽现,但总是红色先清晰映入眼帘,费了些时间的反倒是想写个什么字。
  
  旋即第一箭射出,先粗瞄靶心,确定第一箭落的位置,心里大概知道如何瞄,后面也不需要看靶,也不再管笔画顺序。
  
  不消片刻就完成了。
  
  未想姊姊反倒沉默了,回身坐回榻上,掖了一下被褥,似乎陷入了思索。
  
  不明所以,也不便打扰,只能在旁等着,顺便看看自己的弓,紧了紧帕,又端详了一下这屋内的弓。
  
  又过了片刻,琪姐才明显压低声音说道:弟对那事是怎么想的?
  
  什么事?我真是有些稀里糊涂。
  
  你射了个汉(漢),让我想起来你好像还有个传说身份。
  
  姐姐指了指上面。
  
  此事弟亦不知……呃……董贼好像都得到了这个信息。诶……我怎么忽然想通有些事了,就是为何劝降非要派我来。我在南边审过一个董贼手下……既然一个董贼喽啰已知此传闻,徐大人那边亦该有所耳闻……
  
  我们因讨论这种事情,不便为人所知,便一直压低着声音,却听得旁边院子楼上似有议论,琪姐让我不要说话了,却拉我靠着窗棂静静倾听。看着她饶有兴致的精致侧脸,不禁心中喟叹,再英雄的女孩子也难免俗。
  
  “哼,诸人皆说那平安风云侯是个如何了不得的英雄,未想箭术如此之差!”一个少年声音甚是不屑。
  
  “将军小些声……我们这看不到箭靶,您是如何得知?”
  
  “我那箭靶内外中箭声并不一样,他好多箭都是打在外面的。不怕,他射了那么多箭,定是累了去下面歇息了。那位公主估计也休息了。况且,他们说话我们都听不清楚,我们说话,他们如何听清。哼……到底是贵胄,爬那么高也确实不需要什么本事。哪像我们,四处飘零,在哪都受气。”姐姐在旁掩口笑着,我倒情绪稳定。
  
  忽徐将军派人来报,我那支军队也赶来了。
  
  跟着徐将军一道带着人去驻防,让其中一个我熟知的人领头镇守,我知道,他和董贼有莫大的仇。不过我预计董贼早把前面几道关给放弃了。虽有宽缓水路,且不说董贼是否擅长水军,只这水声就知道水浅且滩石密布,现在还没到水丰之时,难以行舟。
  
  既然那位郭将军带着一支精锐走另一线北上,在想想几处重要关隘及周边城池的军队数量,董贼应该手中没有那么多的军队了,况且他四面树敌,不敢有任何一处懈怠。若他来救,反倒是件好事。在那几处隘口,多杀伤些,成都城下,我们能轻松很多。此下,派多名斥候往前打探虚实,再派人往主将大营回报此间事毕。
  
  “徐将军,灭董之后,你们想去哪里?”我还记着那小将军的话,更要安诸军之心:“我知道将军是幽州人,在董贼手下受了些气。现在外面形势与之前有异,陛下大封诸侯,诸国皆盼良将贤臣,君可领军归乡,亦可留待陛下新封,更可往投故人。过往文书关节调令,我都可以帮你出面讨要开具。若蒙不嫌天南瘴疠,愿迎将军于越,与君共饮于广信。智言语唐突,将军可与诸部商议一番,再行定夺。”
  
  “多谢君侯!荣定与诸将商议一番。”看着他说话的样子,之前应已有商议,或许情势不明,还未有定论。
  
  当然,我其实也还有顾虑,所以这句话也是为了安他的心的,看情绪各方面都好,心里也更踏实些。
  
  “敢问将军,吾姊所居之处,原主为谁?”
  
  “那是在下小女的闺房,有何不妥之处?”
  
  “那令嫒……”心下一惊:“不是说成都已无家眷了么?令嫒……如何是好?”
  
  “嗯,之前我生病,她归来探望,我便没让她回去。”徐将军的微笑让我觉得他预谋已久:“哦,荣已命人安排筵席,今晚可否请君侯和公主屈尊驾临。”
  
  我说我肯定参加,但姐姐身体可能不适,未必成行,我回去问一下,不过他应派人专程去邀请为上。
  
  徐将军点头说那是自然。
  
  回去向姐姐禀报情况,姐姐点头,不过略有些嗔怒:“子睿欠思量,此边都播了种,待身后大队人马前来,如何扎营。”
  
  “水路可直下广汉,德阳,陆路尚有涪(今绵阳)与绵竹,若董贼不笨,应该不会在这里部下重兵,而应该在蜀郡和我们决战。在翻过蜀郡东边的绵延群山前,不需要我们大军集结。且关前缓坡驻扎个上万人,还是可以的。”
  
  话说到这,徐将军果然又派人来请我们去赴晚宴了。晚上这顿显见应该是有些商议,但他们对外面情况肯定不熟,也是要打算了解一下外面情势的。
  
  我内里衣服还是以前银铃给我做的,上面还有补丁。这补丁都不知道是哪个笨手笨脚的人给我补的,手艺很是粗糙,未必比我自己手艺好。也记不得是哪一天发现补丁才知道衣服磨破了。我就擦拭了一下皮甲,束好头发。在不敢表现出等待赴宴的不耐烦的同时,姐姐倒是换上了一身华贵衣服,修饰了妆容,问她是不是这家闺女的,她竟不屑道,我行囊里还是准备了几套换身衣服和些简单的胭脂水粉的。
  
  本以为就要出发了,未想姊姊看我不顺眼,又逼我留下,给我梳篦了一番我的发髻后,不知从何处又取出一支玉簪,与我簪了头发。又取来巾帕替我擦洗一番脸面,才算消停。
  
  豪门大户人家出身和我这等襄阳布衣着实不一样。我内心肯定还是喜欢自己原本那样,当然,惹不起便只能乖乖接受而已。
  
  脸上不能有任何不满意,也不好因为自己有些饿了而催着赶路。
  
  还好,她不是银铃,似乎还藏得住而不被发现。
  
  场面上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普通贴身侍卫。实际上也就是那么回事。
  
  席间,我尽量不说话,只与诸君礼节性敬酒为寿,话留给公主说。场面上的话,琪姐比我说得好多了,况且她为尊长,也通行伍。而对我内心来说,其实就是吃饭似乎更重要。姊姊那份风流洒脱是在雒阳感受不到,洛水之滨庄园内也远不及今日,大户人家出来的眼界和我果然远不一样。我仿佛只能在家里,在兄弟们中间才能稍微放松的说话,其他时候,我更想躲在一个角落,不参与其中。完全不像身边这位贵人,仿佛自她入席,天地之行,日月星辰便皆围绕与她了。
  
  我只稍微提了一下阆中。若梓潼不是董贼必救之地,则阆中更不是,那么巴郡或许会很快收复,但这非最好的结果,其实本来就是希望董贼将兵力分散在各城,让我们可以各个击破。显然,他们没那么蠢。但从前面的形势来看,徐荣大人这里似乎益州之北是实力最雄厚的,或许,董贼还想让徐荣替他各处支援,消耗这批幽州军,还派了亲信来监军。他却收缩主力力图与我决战。
  
  益州北部的地形确实不适合西凉大批骑兵作战,董贼倒不算失策,那么只能去成都那一决生死了。
  
  喝着酒,有意无意听他们说话。忽然觉得徐将军似乎早就了解这里的要害,所以装病让女儿回来,董贼因为还要仰仗他,也只能答应。
  
  不过闺房那张弓的出现总觉得有些不解。一个姑娘家,既然在城内,自己衣服不拿走,武器不拿走,她到底想些什么心思。
  
  那天晚上开始下雨了,甚至响了雷。据说就是晚宴时风开始大了,只是那天筵席上说话声,舞乐声有些大。
  
  那日奏乐跳舞的都是各家的亲眷婢女,舞姿奔放大方,乐声粗犷悲凉,倒是和我以前在幽州筵席上看到听到的颇是相似。只是当时注意力更在自己几案上。
  
  散席乘车冒雨回寓,寒意袭人,将披风给姊姊裹上,姊姊还谢了一声。还算给我面子,没嫌弃。
  
  回去后,稍作梳洗,伺候完姊,我便也下去休息了。下去时还被姊姊取笑,说我今日吃太多,楼梯声音都响了。回嘴一句,其实往日也响。旋即被压住:今夜更响。
  
  下去后问姊姊是否还有些寒凉,那事来时需保暖,这火盆浅后半夜一定会熄灭的,又不能堆太多燃料。
  
  “我说你把楼梯踩得太响,你这是要报复我,便是晚上不再上来给我那盆中续薪了么?”心眼有点小,有点喜欢以己度人。
  
  “我怕我睡过去,便醒不过来了。”
  
  “没事,这榻上被褥倒还厚实,倒是下面那个床榻上,枕靠似乎就是一节木头。”
  
  “无妨,在南边我晚上都枕石头,在西边一路,我也大多是枕自己的兵器,最多裹点衣服。”
  
  “不怕扎破脑袋?”
  
  “这次路上怕太扎眼,我手下人给我做了没刺的天狼,一根长的,一对短的,来这之前,我都留给我的随从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阵,上面渐渐没了声音,我也不说了。聊天顶过了最初的困劲,却有些睡不着,各种事情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次回去会有些事情有些难办,那天晚上应该是喝多了,失了分寸,可又觉得自己做得对,并不觉得后悔,甚至有些甜甜的,进而又在想着她现在在干什么。事情到那一步了,她无依无靠,我再将她推出去,似乎心肠也硬不下来。
  
  雨一直不停,间或传来一阵春雷,渐渐,我眼皮也有些沉了。却忽然在那木枕上听到了这楼上瓦当的响声,脚步很慢很稳,但仍有声音,而且他似乎会接着雷声往前多走两步。
  
  感觉不对,赶紧挂起弓,背上箭。走到楼梯那,唯恐暴露,一脚踩在扶手上,一步向上,双手抓住楼上地板,使力将自己拉起,露出脸却看见姐姐也坐了起来手中仗剑,手握剑柄,并未拔剑。再加力将自己撑上二楼,姐姐回头看见我倒也不惊吓,只对我做个小声的动作。
  
  我张弓搭箭慢慢靠近,一阵闪亮,窗棂上映出一道人影,但总感觉似乎并未面对我们,倒像是侧脸对我们,面朝后院。
  
  我借之后雷声迅速抵近。
  
  又是一道闪光,似乎人影也未动弹。依然是侧脸对我们,借着下一阵雷声,我推开了一道窗,只见一个中等体量,瘦削身材的小将在瓦上伫立看着后院的箭靶。
  
  后院廊下有灯笼,他应该是看清了那个“汉”字,站在那,似乎有些迟疑发呆。
  
  真不明白,我们不在时,他随便来看便是,非要这时候像贼一样看。
  
  我收了箭。心想这应该就是好奇的,便从那边飞檐走壁过来一看。两院共用一堵墙以分其界,他们过来倒是方便。
  
  其人忽有惊觉,扶剑回头观瞧,正巧又是一道闪电,我们互相便这样尴尬地打了个清晰的照面。
  
  他似乎吓了一跳,看我持弓,脚下退了一步,也是瓦片滑,立刻往后一个趔趄。
  
  下一声雷声时,他脖颈已经被我用弓身套住,怕他被弦勒死,我手控弦。他原本手还压在剑柄之上,此时也赶紧手扶弓身。
  
  确定他站稳了,我才向上取下了弓,用手示意他不要作声,再摆手让他回去。恰巧又是一道电闪,看脸,似乎今夜宴席上见过这个后生,是在对面后排一个几案后坐的,几次无意目光对视过,不过由于大多数人不是看我就是看我姐,我倒也不奇怪。不过前后眼神不一样,前面略有不屑,后面稍有改观,不过似乎也和他人相若,也不令人诧异。
  
  他躬身与我行礼,在雷声中,顺廊脊回去了。
  
  姐姐听我描述一番后,摇摇头笑了笑,打发我下去之前顺便让我给火盆添了一把柴。
  
  经此一事,反倒安心地睡了一夜。第二日,还是被贵人唤醒。上去添了柴火,问了公主大人想吃什么,下去各种吩咐布置。抬眼顺带舒展一下身体,雨虽小了很多,但尚未歇,檐下仍滴水不停,院内石上青苔更加鲜绿,昨日的烟雾也如这城内局势一起褪去很多不明,令人心情舒畅。正待回屋,却觉得前院有个衣着与他人不同的婢女,兀自立于门前廊下,却并未做什么。
  
  定睛观瞧,似乎竟是昨夜房顶那位,只是略施粉黛,换了女装。她也看着我,脂粉掩不住一脸的英气逼人,其人甚至背着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这边。
  
  脑子转快点,总觉得略有些不妥,一种熟悉的不安涌上心头。
  
  “这位姑娘,不知所为何事?为何这般立于前院?”我拱手为礼。
  
  “呃……”这姑娘似乎也没想好,见我先说了话,似乎现想着自己的词:“哦,那闺房本是小女的,我想拜见一下赵国长公主大人,顺便将我的弓带走。”
  
  “哦,姑娘便是原主,我这便去通报公主。”我赶紧转身就进去。
  
  “侯爷如此屈尊……”听到这声音,没有回身听完,便有些失礼地上楼了。
  
  未想上来,就看到姊正笑盈盈地看着我:“不用说了,我听到了,一个女孩子……找我是幌子,你麻溜点,找个由头出去避避,就辛苦老姐我帮你挡了。”
  
  躬身致谢,立刻下楼,礼邀请入,却挂上弓箭,唤门外牵马。小姑娘果然奇怪:“侯爷有何事?”
  
  “我见姑娘之前,正看天想那雨歇,外必有稼穑之事,需得和令尊商议一下,速发军令严禁践踏青苗之事。与令尊发令后,我再回来。”
  
  言毕,出门上马即跑。
  
  与徐将军见时,徐将军脸上略有惊讶,令人怀疑其亦有共谋。待我言明所言,徐将军立刻答应,当下就写。
  
  片刻即成,当下命文簿抄录,更下令将贴于各城门及城内营房门口,并令各位校尉宣读,其军法甚是严苛。
  
  回首问,可好,语气稍急。
  
  我说不忙,不能仅号令将军手下。
  
  我卸下弓箭,也拿起笔,不紧不慢拟了稿,又认真地抄了两份,以辅政卿越侯之名托人发于关口和故城驻军。
  
  再抬头,见徐将军面色安详,情绪平稳,显然经验丰富,已明我意。
  
  出门暂不归,欣然上城头,果不其然,都在插秧。
  
  关键是,居然在插秧!我以为能播个稻种就差不多了。
  
  在城头冲着靠近的一个农人喊道:“这稻秧哪里育的?”
  
  那位农人站起身擦着汗,抻了抻似乎弯了很久的腰,乐呵呵地和我喊道:“在山里开了梯田,在那发的。正好拔了连夜送来的。山里日头不好,夏日雨后还容易溃坝,这好多了,今年应该能有个好收成!”
  
  绕城墙看了一圈,真是繁忙的春耕景象,到处热火朝天,男女老少,都在插秧。看不出有地方能狩猎,只能看出几条往来通行的道路。看着日头,按说她应该不会在公主大人那蹭午饭,才慢悠悠回去。
  
  这几日,倒真算是歇下来了,这半年奔波劳顿,还打了几个恶仗,之前几日又连夜赶路,确实有些疲了,甚至想着想着便打起哈欠。合计着中午随便吃点,好好睡一觉,想想就美。
  
  听门卫的说是小姐走了,心下顿时轻松。忽听得天上鸿雁鸣叫,这声音显然是离地颇近,赶紧回首看天。一只孤雁有些慌不择路,竟飞进城内,也飞不高,似乎翅膀有伤,本往东北飞,忽又折向西去。
  
  雁已北归了?
  
  心中纳闷,但我看这雁估计也飞不回去,未免它日后累死在蜀山里,死无葬身之地,我瞅个准处,一箭射下了它,本看着轨迹,想让它直接落入我院内,这鸟贼还真是顽强,穿箭于身竟还挣扎着扇了几下翅膀,悲鸣着竟落入隔壁院子了。我自己都想抽自己手,非多那些事。
  
  不敢声张,赶紧遛回屋内。
  
  “子睿回来了,上来吧。刚才什么动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许愿系统助我修仙 全球神祇:开局自带抽奖系统 人在洪荒,家师灵宝 重生后,她成了科技大佬的小作精 团宠三岁小公主,她又甜又奶 无仙 贵婿 金融黑客 有请下一位天才中单 桃运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