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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42—生存下去的勇气

Day42—生存下去的勇气 (第1/2页)

经前日的核心抑制……尤其是在昨天莉黛拉大闹培训部一事后,整座设施的员工间的气氛、情势都开始变得愈发的微妙起来,不仅众人看待我们的眼光,更反应在培训活动的出勤率与听讲态度上,即使马克思带领培训部每天都在很认真的做准备,但是实际的边际效益却也在日渐明显,大厅从人满为患,渐渐方足充盈,最后剩到大约七成,而前排却也总是那几位熟面孔。
  
  不过换个角度想,我们同时也收获到了一大批忠实的拥趸,而不以为意者则不得不照旧面对往常一般的残酷威胁……总而言之,示范效应也会渐渐起效,或许不应如此悲观。
  
  但是依然不可忽视过去两日的负面影响,研发部自不必说,那里的收容组已经完全不再理会任何来自培训部或者马克思本人的号召,全心全意的拜服在安吉拉——或者更可能是Binah部长的石榴裙下,惩戒部在昨日一事之后想必也愈难接触,中央本部依旧割裂严重,福利部尚且摇摆不定——总的来说,并谈不上乐观。
  
  实际情况,却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些许……
  
  今日的某个时刻,我和格雷格瑞并排走在一条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中。就往常来看,收到来自安保部Netzach部长的指令,奉命前往安保部部长办公室,取得部门内部资料,这本当是让人欢欣鼓舞的任务,但在我们正马不停蹄的赶路的此时,脸上的神色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轻松或者喜悦……
  
  原因无他,只因当我们真正的找到这个时常嗑药已经神志不清的部长时,他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出现在办公室中,而是像一条狗一样瘫坐在走廊的拐角处,嘴里充斥着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
  
  “部长?”我多少有些不耐烦地戳探这家伙溢满脑啡肽的机械躯体,但部长已经显然陷入了完全的癫狂,只是本能性的看了我们一眼,便再次陷入了化学药品带来的欢愉中。
  
  “真是没救了……”我眉头紧锁,丝毫不掩饰自己口中的鄙夷:“我原本以为核心抑制以后会有所改观……”
  
  “额嗯……”格雷戈瑞听罢似乎颇有不适:“你也知道脑啡肽的本事,几乎不可能自然戒断,必须靠非常极端的手段才能摆脱,而我们部长……他根本没有办法自制。”
  
  “话虽如此……”我说着,脑中随即飞出了无数致幻后鬼迷心窍,发作时撕心裂肺的痛苦记忆,“但不论如何,他这样都让我们工作难办的很。”
  
  格雷戈瑞此时也沉默了,这同样也是实话,他抬起头,向四处微微张望,说道:“部长办公室就在不远处,我们先去看看吧。”
  
  “嗯,那就先这样吧。”我点点头,跟随格雷的脚步一并向办公室走去。
  
  “你们部门收容组……没有嗑药的吧。”在路上,我试探着向格雷问道。
  
  “没有,一个都没有。”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但是文职……尤其是常在部长身边走动的,基本都有沾染,这个总是让我很头疼。”
  
  “看来脑啡肽就是症结所在——让安保部一直与马克思的战略步调不一致。”我沉思片刻说道。
  
  “嗯……确实。”格雷表示同意。
  
  “说来奇怪……”我皱着眉头问道:“培训部已经被马克思改造成这样,那他们究竟是哪里搞来的脑啡肽?要知道异想体工作产出的能源脑啡肽,需要层层精炼才能转化为药用产品,而精炼工作根本不在安保部的工作范畴。”
  
  格雷戈瑞眉头紧锁,“我也同样在好奇,原来也一直找不到头绪,但现在……我有了一个猜测的方向。”他说着,不禁向侧后望去。
  
  “你是说……安吉拉还有研发部吗?”我悄声的问道。
  
  格雷点点头,“我们都在研发部参与过ego相关的工作,脑啡肽便是其副产品之一,即使并不比异想体那里的多、纯,但是处理以后供应一个部门则是绰绰有余。”他如是说道。
  
  “只是暂时还没有完全的证据是吗……”
  
  “嗯,但想必不会很久,一切就都会水落石出。”格雷很有信心的说道。
  
  办公室很近,言谈未酣,脚步便已经踏入部长办公室的门沿。抬起头,眼前的景色一如既往:歪斜的桌椅,刺鼻的味道,胡乱堆放的文件,还有一个正趴在地上打滚的文职,整座空间宛如一座糟糕的垃圾场。
  
  “该死……每次来都不是一个味。”我努力扇了扇鼻子,但还是未能缓解房间中诡异气味带来的痛苦,只得就此作罢,将通风系统开启最大功率,又在门外等待半刻后,我的大脑终于不必再受如此气味的折磨。
  
  “事不宜迟,现在赶快找吧。”我向格雷说道:“你搜那边,我找这边。”
  
  “嗯。”格雷点了点头,随即便投入了对芯片的搜索中。
  
  虽然事先早有心理准备,但实际上的难度依然远超我们的预计,搜遍了办公桌的每个抽屉,将堆积如山的文件一份一份的整理翻找,甚至查净了地板与垃圾桶,却都一无所获。眼看已经过了晚餐时间,我和格雷都感到些许焦躁,“该死的,这东西究竟被放哪儿去了?!”我咬牙切齿、颇有不满的抱怨道。
  
  “要不……看看这小子?”格雷转向一边那个昏昏沉沉的文职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弄醒他吗?”我斜着眼问道。
  
  格雷默然,“好像确实没什么辙……”他摇摇头说道。
  
  “唔姆!”突然,就在我们打算放弃之时,那家伙自己却反倒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大梦初醒一般惊叫一声,其后又开始像猩猩一样,发疯一般抓挠着地板,随即又不停痛哭起来,悲怆却又无比滑稽。
  
  “这家伙药劲快过了。”我捂着脸说道,不觉得叹了口气:“说不定待会儿能说上两句话。”
  
  格雷戈瑞对此表示认同,不过他似乎比我更缺少耐心:他走上前去,径直把那人拎了起来,在挥手向脸上数次招呼后,那人终于在满面的疼痛和身体悬空的恐惧中彻底清醒了过来……“格雷……格雷大人!饶命啊!饶命啊!”他连忙告饶道,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神似一条丧家的老狗。
  
  “沃尔特……谁让你小子在工作时间嗑药的?”格雷满脸黑线的质问道。
  
  “饶命……饶命,这东西……劲儿上来了,谁也拦不住啊。”名为沃尔特的文职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要我干啥都行,求您高抬贵手……绕了我吧。”
  
  “嘁!”格雷异常不爽的将那家伙扔到了地上,任由其躺倒着连滚了两圈,沃尔特才终于趔趔趄趄的站了起来。
  
  “你这么干,要是伤了芯片怎么办?”我发狠的瞪了格雷一眼,“你摔他很解气吗?!”
  
  格雷没有直接回答,却也不敢回头,只是默默地向沃尔特走去,抬起头,一种异常强势的气质,准备“审问”这个哭哭啼啼的可怜秘书。
  
  “绕了我吧,我再也……再也不敢……”沃尔特见格雷愈发逼近,赶忙又露出了那副阉奴般的模样,这反而令格雷更为不爽,“闭嘴!”他赶忙让这家伙住口: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Netzach准备交给我们的一块芯片?大概指甲大小。”格雷说着,伸出右手大概比划着芯片的形状。
  
  “芯……芯片?”沃尔特听罢,立刻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芯片,对芯片!Netzach部长跟我说过这件事!就在……”
  
  “就在哪儿?”格雷赶忙追问道。
  
  “在!在……”在一阵大汗淋漓的苦思冥想后,这家伙终于搜肠刮肚的吐出几个字:“好像……我当时放到了身上,然后……”
  
  “然后?”格雷方才松开的眉头此时又紧缩起来。
  
  “就是!那时候快下班了,我就打算明天再送,然后今天出门……我……我换了一件外套……”那家伙支支吾吾的说道,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已经听不清了。
  
  “意思是现在在你的宿舍里?”格雷强压着不满,再次问道。
  
  “对!一定在那里!”沃尔特赶忙接话,“在那儿一定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啧……”格雷一脸苦涩的向我望去。“让他带路。”我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肯定和安吉拉没什么瓜葛。”
  
  “带路。”格雷没好气的呵斥道,只留下沃尔特在角落里不断发着抖:“现……现在?”
  
  “对,现在。”
  
  “好……好。“沃尔特赶忙答应着,用那副萎缩的眼神怯生生的打量我们一圈,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两位……两位请跟我来。”
  
  言毕,稍后,我们的脚步声返回了走廊,虽然谈话不再那么私人,但是眼前这个耸肩弓背、步伐蹑手蹑脚、又贼眉鼠眼的家伙,却也着实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决定再多了解他——按照马克思的话来说,这叫受众调研。
  
  说干就干,我清了清嗓子,“沃尔特?”自己首先向那家伙招呼道。
  
  “是!老板!”沃尔特听罢如中弹一般立刻答应道,随即又恢复了方才的那副谄媚的嘴脸:“您……您有什么吩咐?”
  
  我见罢一阵反胃,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了下去:“你什么时候吸上的绿片?当初又为什么吸?”
  
  “额这……这个啊……”沃尔特显然有些惊讶,“这个……这个就说来话长咯……”他试探着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
  
  “老板你……真想听啊?”沃尔特还有些将信将疑,颇有为难的说道。
  
  “少废话。”
  
  “那……那……”
  
  “给我说实话,你那点小伎俩根本骗不了我。”
  
  “是是,岂敢岂敢……”沃尔特赶忙答应道,伸出他那根被脑啡肽长久灼蚀宛如枯枝般的手臂,挠了挠杂乱稀疏的头发,闭眼、叹气,最后还是开了口:
  
  “在刚来公司那会儿,就染上了,那时候在安保部,因为跟我一起来的一个大学同学,他进了收容组,后来在哪天工作的时候死了——在我面前突然就自己炸碎了,我就因为这个受了很大刺激,然后去参加那时候培训部的心理咨询……结果他们发给我绿片,说是能止疼的,然后当时也不太清楚就用了,结果这么一来二去就染上,其实……也就这样。”
  
  话非常简洁,却也相当朴实。遭受打击,精神崩溃,便借毒消愁,最后万劫不复——这样的履历在这所地牢经历的上万年中,已经如同尘土和空气一般普遍且充斥四处——至少在马克思成为回归者被委以重任之前,这里没有任何一处角落,不残留着脑啡肽含片那淡淡的绿尘。
  
  “看来……这家伙在循环正式开始之前就已经这样了。”格雷见状,耸耸肩说道。
  
  我对此深表认同:“确实,看起来这样也确实也不是一天两天。”
  
  “我记得你,你之前参加过培训部的培训活动,后来为什么又不来了?”我接着向沃尔特问道。
  
  “那天本来只是想像以前一样去混一点脑啡肽,但谁曾想根本没有给的意思。”
  
  “所以你就不怎么去了?”
  
  “唉……老板。”沃尔特皱着脸说道:“以前那种培训也没什么用,部长只是给我们发绿片。现在连绿片都不给了,还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至少马克思真的在教你们保命的技巧,根据每个部门的分组情况都有细分。”我反驳道。
  
  “那……那谁能知道。”沃尔特说到这里,又不自觉的大口喘气:“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同事,前天不还是没再回来。”
  
  无奈,这是认知问题,短期内难以有所改变。我和格雷面面相觑,准备换一个切入点。
  
  “你身体看状况并不乐观。”
  
  “是……自从染上绿片,身体就大不如前咯。”沃尔特悻悻道:“又不像那些有钱的阔老爷,能去身体改造什么的,想怎么嗨怎么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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