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风.二六(十四) (第1/2页)
会议室的隔音单反玻璃上映照出神采奕奕的黑发少年,无论是层出不穷的刺杀,还是大国间的外交协调,似乎都不能改变他那一抹自信的微笑,以及那种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声。
“无需为教会的小动作困扰,教皇猊下想要撮合两个死对头,就让他去忙活好了。那些‘爱国青年’、‘忧国人士’会替我们解决烦恼。”
李林根本不担心阿尔比昂和查理曼搞出一份《限制海军军备条约》或者类似的东西,没有死掉整整一代年轻人的4年血腥战争;没有朝“民主化”迈进,裁军、和平成为国际主流思潮的大背景;没有突然爆发的经济危机,为扩张海军军备,开征酒税提高所得税和营业税的窘迫;更缺少一个有实力、有资本建立全球海军超级霸权、同时脑子还算清醒的鬼畜米国进行制衡——促成《华盛顿会议》的一切必要条件都欠缺的情况下,怎么能指望“海军假日”降临阿尔比昂和查理曼这对死对头中间呢?
教皇猊下大概对自己和平天使的形象太当真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坐拥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最大债权国、最大工业国、本土毫发无伤的合众国大统领沃伦.哈定?
除了外部因素,两国海军内部的小心思也不容忽视。阿尔比昂的海军军官渴望承袭祖先的荣光,狠狠的踢查理曼佬的屁股。查理曼那些平民出身的海军军官渴望痛宰阿尔比昂佬的同时,为子孙后代博取姓氏中加入“de”的机会。两拨军人都憋足了劲,高高举起的拳头绝不能就此放下,光是像模型控一样收集战舰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了。
他们需要……一场一心不乱的大战争!
撇开军人们的战争诉求不谈,从根本上来讲,查理曼的野心和阿尔比昂的利益也是无法调和的。阿尔比昂的伊丽莎白女王是个积极的扩张主义者,对扩张乃至独霸海外殖民地兴致盎然。她也非常清醒的看到,查理曼的海军振兴策略迟早会妨碍、损害阿尔比昂的利益。与此同时,黎塞留也抱持类似观点——即作为开发殖民地的后来者,查理曼已经遥遥落后,唯有在关键时刻采取“断然措施”,才能打破这一现状。
遏制彼此的冲动,完全不存在的政治互信基础,就连对抗本身也难以缓解——在如此艰难的困局之下,实际上没有任何手段对两国冲突进行制裁或惩罚,仅以软绵绵的“教义”和“道德”加以约束,教皇猊下的努力注定会是百忙一场。纵然“不幸”打成了某种协议,那一纸文书也将注定会是脆弱的,很快就会被签约者们自己撕毁。而在此之前,签订“卖国协议”的家伙很可能早就被某个“爱国青年”杀掉了。
“说到那些烦人小鬼,托尔,准备的怎样了?”
脸上的笑容略带邪气,在部下们看来像极了狐狸——至少活了一千年的那种。当然,精灵们并不讨厌这种轻松的氛围。
“报告长官,大功率扩音器、播放设备、唱片都已经准备好了!”
“是哪个版本?”
“亚尔夫海姆爱乐乐团。”
托尔坦率的大声说着,脸上掩饰不住“终于轮到我出场”的得意劲,就和那些准备大开派对庆祝的大学生一个样。
确实有一场盛大派对将要登场,不但其规模远超过小屁孩们的那些胡闹,华丽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瓦格纳的歌剧,航炮、火箭弹、燃烧弹的烟花大会,末了还附赠燃料空气炸弹……就算是《现代启示录》里的基格尔中校见了,也会为之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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