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怎一个饿字了得 (第2/2页)
这时又有陈大哥的呵护、照料,她又有了亲人般的依赖感。她有时对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想到这里,她似乎有几分迷离,回过身来,不见了陈鲁,那块干粮也放进了布包里。
她的眼圈又红了,拿起陈鲁喝剩下的水,一饮而尽。走到大帐门口向外张望。大营门口还死死地关着,知道陈鲁去巡营了。
陈鲁挨个大帐走了一遍,没什么异常。他怕一些小野物进来,糟蹋将士们。他不怕大野物,进不来,这他心里有数。他又走到马厩看了一遍,一切正常。给牲口添上草料,饮了水,想回到大帐。
这时陈鲁只觉得眼冒金星。他知道,没问题,饿的。这样可不行,有功力也没用,今天晚上必有一场恶战。而那一点点干粮万万不能动。纳兰是一个女孩子,娇贵着呢。陈鲁想起了马料。马儿能生吃,我为什么不能?他想把米炒了,但是他不敢,他怕锅也有问题。
陈鲁捧起白米,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吃了足有两大把,再也吃不下去了。他没有太多的力气把马都喂足,差不多就行了。
陈鲁找出一个布袋,把米和黄豆装了一些,拿到中军大帐,在大帐门前架火。
这时纳兰出来了,看见陈鲁,把嘴一撅,脚一跺,反身走回大帐,拿出那块干粮递给陈鲁。陈鲁指着火和米,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无声交流。
纳兰使劲往前递干粮,陈鲁用漆黑的手推开,笑着示意一下。纳兰又气昂昂地走进去,拿出一个布巾要给他擦手。
陈鲁说话了:“弟妹,看大哥的,有美味吃。”
纳兰早看到了,说:“你不说不能用水吗?”
“不敢用,这里的井水马喝着没事。我们就不敢喝,为什么喝不得?不知道,喝不得就是喝不得,没人敢试一下。”
说着话,火已经着了起来。陈鲁用的是伙房的三脚架,把韩六儿的头盔架在三脚架上烧了起来,看见头盔已经烧红了,陈鲁抓起来米和黄豆倒进去,一阵青烟过后,他拿下头盔,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大帐里的桌子上。这样重复了几次。
最后把头盔晾了一下,看头盔凉了,把这些东西都放了进去,满满的一头盔。陈鲁又拿到外面凉一下,拿进去,放在桌上。自己坐下来美美地嚼了起来,他拿起水杯想喝水,看水杯空了,看了纳兰一眼,纳兰转过头去拿喜子的水袋。他想让陈鲁喝这个凉开水。
陈鲁用手止住,拿起哈三的水袋,倒了一杯,有滋有味地吃喝起来。
纳兰看他咯咯蹦蹦地,吃得香甜,自己半饥半饱,馋的不行,伸手去拿。陈鲁打了一下她的手,说:“这个你却吃不得。”
纳兰是一个牧民女,当然明白其中道理。炒熟的东西,尤其是豆类,吃下去再喝凉水,非得出大事不可,尤其是女孩子,几把稀屎,几天就没命了。她明白,陈大人想把干粮和马肉留给她。但是他看陈鲁吃着,不觉看呆了。